01
春夏秋冬你说最喜欢冬季
在飘着雪花的夜里
你和她相遇
于是你把爱情种在雪地里
到了春天来的时候
却不见了踪影
——节选自钟立风《在路旁》
这档节目,引发了摇滚与民谣的关系讨论,有人说“民谣的尽头是摇滚,摇滚的尽头是民谣”。但还是钟立风表达地更准确,他说“如果摇滚是在路上,那民谣就是在路旁。”02
你还懵懂在初开情窦
却不领悟我情迹班驳
只是在任性地撒着娇
在我垂暮的心灵湖泊
倒映你天真灿烂的笑
你叫我如何能走得掉
——节选自马条《封锁线》
这首《封锁线》是一个老男人的一段爱情邂逅,词写得真不错。
“懵懂在初开情窦”,形容词“懵懂”当动词用,成语“情窦初开”的主谓结构,活用成“初开情窦”定语修辞主语的结构;“垂暮的心灵湖泊”则是意象的运用很精准,“垂暮”一词更是经验。
马条的现场勾起了现场很多人的记忆,尤其是老狼,想起了那段跟马条一起的青春岁月,热泪盈眶得不能自己。
03
不要怕船小 不要怕浪头高
用力啊用力 摇啊摇啊摇
——节选自孙大肆《不要怕船小》
2007年冬天,我在广州看的第一场演出,是李铁桥和当时还是美好药店主唱小河组成的“过河拆桥”演出。他们一把吉他一把萨克斯,玩起了即兴JAZZ。
对小河印象最深的作品是那首同名专辑,名字很长的《飞得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
如果我们不让时间把我们变老
那它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开心
孩子能扔出石头也容易摔在泥里
爱人停止了思念 就像伟人停止了微笑
Ei ma ma yeah 别轻易倒下
Ei ma ma yeah 你是一面旗帜
——节选自美好药店《飞得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
后来,小河去做了“寻谣计划”,收集散落在民间的那些好听但几近失传的童谣。《我们民谣2022》见面会小河就唱了其中一首。老狼表示想听到他自己的作品,小河说:“唱的歌很重要,但是谁的歌不重要。”
04
被刽子手砍下了人头魂魄还能留恋最后九秒第七秒时突然从梦中惊醒这一切没有想象得那么糟——节选自万晓利《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最喜欢万晓利的歌,其实是《达摩流浪者》。他说“不要抬头四处张望,这里没有你要的好风光”,他说“平静孤独,快乐幸福”。
平静孤独快乐幸福
在这条没有行人的路上
那钻石般的光芒永远年轻
永远的热泪盈眶
——节选自万晓利《达摩流浪者》
05
他想着上帝到底存在不存在,
他想着鲁迅与中国人的惰性。
他越来越茫然,越来越不知所终,
找不到个出路要绝望发疯。
他最后还是回到了盲人影院,
坐在老位子上听那些电影,
四面八方的座椅翻涌,
好像潮水淹没了天空。
——节选自周云蓬《盲人影院》
在那个还不流行说livehouse的年代,我也记不得是哪家livehouse了。后来同样的地方,还去看了周云蓬。
周云蓬第一期见面会唱了具有自传性质的《盲人影院》。他还有另一首更经典的是获得过2011年度人民文学奖诗歌奖的《不会说话的爱情》。但其实他的世界名曲必须是那首由海子作词张慧生谱曲的《九月》,第二期便唱了这首。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我的泪水全无
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节选自周云蓬《九月》(海子作词,张慧生谱曲)
亚东老师说得对“这就是民谣的最高境界了吧”!
06三月的烟雨 飘摇的南方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你一手拿着苹果 一手拿着命运在寻找你自己的香窗外的人们 匆匆忙忙把眼光丢在潮湿的路上你的舞步 划过空空的房间被时光就变成了烟爱人 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我会洗干净头发 爬上桅杆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张玮玮《米店》
这首歌被很多人很多人翻唱,有好多好多版本,有了民谣的世界名曲之称。张玮玮和小河的演绎,把时光拉回了那个“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茫然无措的人生阶段。
07
我的家
是他圈起的一块小地方
到处都是青草
全部是绿的
——节选自小娟和山谷里的居民《我的家》
小娟和山谷里的居民,这是一个很有传奇色彩的民谣乐队。2008年他们发布了成军十余年的首张原创专辑《红布绿花朵》,这张专辑太好听了,我一直有一种他们真的生活在山谷里的错觉。
08
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
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节选自谢春花《借我》
现在民谣的中坚力量,应该是陈鸿宇、陈粒、谢春花、房东的猫他们吧。其中应该只有谢春花我算是听得比较多了。
09
总有些遗憾要学会放下
前路不需太重的行囊
和过去和解吧
——节选自房东的猫《下一站茶山刘》
知道房东的猫很火,应该是当下最受大学生群体欢迎的民谣类组合了吧。之前只听过她们翻唱朴树的《New Boy》,这次是第一次认真听房东的猫,是我学生时代会喜欢的文字、旋律和歌声。
10
切记不要与自身的平凡为敌
也没有必要
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节选自许均《自己》
这首歌听过很多翻唱版本,没想到是一首民谣底色的歌。我觉得人到了一定年纪,一定会去接受和允许自己的平庸。
所以你也会被这句“切记不要与自身的平凡为敌”所共情,并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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