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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郎朗琴音坊郎朗弹的琴)郎朗首登琴台音乐厅献演,为琴童支招:这种情况下别练太猛而失去兴趣

极目新闻记者夏雨通讯员孙妮对话背景暌违八年,郎朗再度来汉开启钢琴独奏音乐会,并首次在琴台音乐厅弹奏,奏响被乐迷称为“一生必听的音乐作品”——音乐史上规模最庞大、结构最恢宏的巴赫《哥德堡变奏曲》100多分钟的音乐会,《舒曼:C大调阿拉伯风格曲,Op.18》率先亮相,片刻休息后,郎朗将长达近80分钟的《哥德堡变奏曲》一气呵成。

演出开始前,郎朗接受了媒体采访尽管他温和笑称,“希望大家别睡着了,不过睡着也无所谓,因为这首曲子本身,便是巴赫为他失眠的好友写的”但极目新闻记者在现场看到,观众非常珍视这场难得一见的演出许多六、七岁模样的小朋友们全程安静聆听,津津有味,在郎朗三度返场,加演《阿拉丁》《彩虹桥》等曲目后,他们甚至激动得跳起来鼓掌,欢呼雀跃。

这不禁让人感叹,难怪郎朗钢琴独奏音乐会开票仅9分钟,门票就宣告售罄,比大热舞剧《只此青绿》售罄时间还快1分钟。

人物名片郎朗,毕业于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世界顶级钢琴大师曾6次受邀格莱美,6次登上央视春晚2013年被任命为“联合国和平大使”,是牛津大学圣彼得学院荣誉院士、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荣誉博士、美国曼哈顿音乐学院荣誉博士、伯明翰城市大学音乐学院荣誉博士、纽约大学荣誉博士、中央音乐学院荣誉博士,格莱美中国大使、2010年上海世博会形象大使。

郎朗是首位当选为联合国和平使者的中国人他与柏林爱乐乐团长期合作,曾20多次参与演出;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将近50场;与纽约爱乐乐团合作超过60场他是唯一一位和所有顶级交响乐团合作过的亚洲钢琴家,曾参与奥运会开幕式及世博会开幕式演奏。

“来听音乐会的武汉观众都是亲人”记者:2014年圣诞节之后,除了军运会上的演奏,您再没有来武汉演出过,尤其是个人音乐会,您对武汉和武汉的观众还有一些什么样的印象呢?郎朗:我上次来武汉演出是在2019年军运会开幕式上演奏《黄河协奏曲》。

琴台音乐厅是我头一次弹,本来2017年应该弹,但那次不太幸运(2017年11月,郎朗原定与指挥大师西蒙拉特及柏林爱乐乐团一起登陆琴台音乐厅,为第六届“琴台音乐节”献上演出不过,因为腱鞘炎发作,郎朗后来遗憾地缺席了这次演出,改由钢琴家王羽佳担任钢琴独奏。

这场音乐会在开票时也创造了乐迷为抢票“打地铺排队”的火热画面,最终以2小时门票就告售罄而成为当时武汉演出史上最火的古典音乐会)武汉琴台音乐厅是我非常喜欢的音乐厅,虽然此前并未弹过,但经常听到同行提到,大家反映都非常热烈。

时隔多年再来武汉,我感到激动与兴奋。我跟武汉挺有缘分的,第一次来武汉,是在我13岁的时候,当时去造访武汉音乐学院,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武汉的小吃美食了。

记者:您想通过这场音乐会,带给大家什么样的享受呢?郎朗:非常感激大家来听音乐会,来听音乐会的武汉观众可以说都是亲人了。我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个平静的心境,我们最终肯定会战胜疫情。

“为这首非常‘人生’的巨作,准备了28年”记者:《哥德堡变奏曲》对很多演奏家来说都是一个考验1999年,年仅17岁的您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背谱演奏了这部作品,被《芝加哥日报》称为“乐史上的奇迹”;2020年您曾推出《哥德堡变奏曲》专辑,为了录制,您还去了莱比锡圣托马斯教堂,那里是巴赫工作多年之地,也是最后安葬的地方。

不知道这个曲子在您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分量?郎朗:《哥德堡变奏曲》是键盘界的一个伟大的巨作,是一首非常“人生”的,令人感动的曲子全作品由30个变奏和主题组成,框架是非常西方的巴洛克式的,有着非常严谨的结构它前后咏叹调主题一样,等于有始有终,这又充满东方哲学。

我从10岁就开始琢磨这首曲子,到38岁录制了专辑,可以说准备了28年它一直是我最想弹的作品,我20岁的时候就想弹,每隔10年都想“干脆试一下”,可每次到最后都打了退堂鼓在没有弄明白这首曲子之前,我不太敢弹“现场”。

因为演绎这首曲子,除了音乐的理解力和技巧,更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知道怎么弹巴洛克的风格,更需要很长时间的人生阅历去沉淀终于,到了现在,在音乐会的台上,我觉得我做到了比较成熟的状态,可以弹出好的声音以及好的巴洛克风格。

记者:很多人说《哥德堡变奏曲》是钢琴里的“珠穆朗玛峰”,您觉得现在站在一个高峰上了,对未来还会有什么期待吗?您几乎和全球所有重要的乐团、指挥家都合作过,世界上最著名的音乐厅您也都去过了郎朗:对,但我的未来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前些日子我们看世界杯,不管是C罗还是梅西,到达了一定的年龄段,他必须得去想他以后未来做什么相较而言,我觉得音乐家在年龄方面还是非常幸运的,我还能在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以后,琢磨我要弹什么,还能在哪个方面上有进步。

现在,我只是做到了一个所谓的一个小高潮,但是我的潜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还是有可以提高的位置如果再过二十年,我再弹一遍《哥德堡变奏曲》,肯定会更好尽管我觉得我现在这年龄去弹,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但是我仍希望在未来,等到我六七十岁的时候再录一遍。

实际上有很多曲子,都应该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录一遍,再过十年、二十年再录一遍,对比来看肯定是不一样的

“小孩在不明白的情况下练太猛而失去兴趣,是个大问题”记者:每一次都有琴童带着看梦一样的期待去看您的钢琴演奏,您希望这一次的音乐会能带给这些孩子怎样的感受或者激励?郎朗:不管学或者没学音乐,小孩都应该多来音乐厅,多来大剧院,听听音乐会或者看看戏剧,包括去博物馆、美术馆。

这对他们的人生很有帮助以学音乐的琴童来说,很多时候我们是在不太清楚的情况下开始练琴的,是一种盲目的甚至是被动的行为,孩子并不知道为什么要练琴,这也就造成了很多小孩在没有明白的情况下练得太猛而失去了兴趣,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那么来听听音乐会,可以让孩子觉得轻松一点,没有那么沉重我小时候每次去听了一些音乐家的音乐会后,都能受到很大的鼓舞,我明白了我当前的目标是什么记者:几乎所有中国琴童的家长都想学习郎爸找一点经验,您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小孩,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爸爸,会要自己的小孩学音乐吗?。

郎朗:我觉得每个小孩都应该去学一个乐器,我指的并非一定是走专业路线因为不管是从情感方面,还是从科学研究方面,学习乐器对孩子的智力情感的平衡发展大有益处至于我儿子以后未来有什么想法,这是由他自己去决定,但是我肯定会让他去学一些比较基础的乐器的技巧,这样对他的人生会有好处。

记者:那您会像您爸爸一样那么严厉吗?揍孩子吗?郎朗:揍他吗?目前没有这个想法,应该也下不了手(笑)。

(图片由琴台音乐厅提供)(来源:极目新闻)更多精彩资讯请在应用市场下载“极目新闻”客户端,未经授权请勿转载,欢迎提供新闻线索,一经采纳即付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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