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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火了,民谣又火了! | 音乐

2月4日晚上,赵雷在《歌手》第三期中, 凭借一曲《成都》力压迪玛希、林忆莲,高居第二位,安静的赵雷和他淳朴的声音又俘获了众多的歌迷。

赵雷火了,民谣又火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否是真正的民谣时代?

这个出生于1986年的北京歌手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真诚和淳朴。虽然在过去的几年中赵雷也参加过《快乐男声》《中国好歌曲》等选秀节目,但他从未被贴上过“选秀歌手”的标签,对于更多数人而言,赵雷只是那个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爱在城市间流浪、不抱着吉他就唱不出歌的“独立音乐人”——雷子。

赵雷

《无法长大》全网销量超20万

在见惯了“一言不合就飙高音”的音乐时代,很多人将赵雷比作音乐人中的“一股清流”,他的音乐多数没有复杂的音乐技巧,没有多变的编曲风格,更没有华丽的辞藻。更像是一首叙事诗、一封书信,总是将心中的故事和情感娓娓道来,引起人们的强烈共鸣与回忆。而这就是赵雷音乐的魅力所在。

在网易云音乐上,收录《成都》等10首原创曲目在内的第三张专辑《无法长大》,销量已经突破15万张,加上QQ音乐、酷狗音乐等平台的销量,全网销量已达20万张,成为首张销量超过20万张的独立音乐数字专辑,堪称独立音乐又一爆款作品。

赵雷的数字专辑《无法长大》

同时,赵雷的作为歌手的热度也在极速上升中,在网易云音乐歌手榜上,赵雷已迅速从2016年10月《成都》发布前的十名开外,蹿升至目前的第4位,仅次于流行歌手周杰伦、薛之谦和陈奕迅。

只唱真实的生活

事实上,赵雷在多年前就有很多可以“火”的机会。

在2013年,赵雷接到《中国好歌曲》的邀请,一首《画》深受评委刘欢赏识,称赞他为“神来之笔”。但奇怪的是,赵雷并没有因此火起来,喜欢赵雷的却早已看不下去,不断地在网络上吆喝“赵雷不火,天理难容”。以至于当赵雷如今被刷屏朋友圈时,众人皆感叹“赵雷终于火了”。

从2003年17岁的赵雷走进北京的地下通道卖唱开始,已经过去14年了,相比当今很多网红的走红路径,赵雷的火确实太过于滞后,这难免令人慨叹。

不到30岁的赵雷发行过三张专辑。2011年7月,赵雷发行个人的第一张专辑《赵小雷》,兑现了他在《快男》中“我会做一张自己的专辑”的诺言。这张专辑里共有十首歌,讲述了十个故事,有买不起车房的穷小子,有在远方的姐姐和天堂的妈妈,也有在理想和现实面前倍感无奈的青年。

赵雷的第一张专辑《赵小雷》

赵雷曾坦言,做这张唱片的时候,他借了60万元钱,20万做唱片,其余的买设备,在胡同里开了个15平方米的小工作室。但这并未影响专辑中的主打歌曲《南方姑娘》被众多歌手及乐迷翻唱,赵雷因此也被更多人认识。

2014年,赵雷发行了他的第二张个人专辑《吉姆餐厅》,“吉姆”谐音为“吉祥的母亲”,很多人听过赵雷第一张专辑里收录的那首《妈妈》之后,都被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深深地感染。

赵雷的第二张专辑《吉姆餐厅》

这样看来,其实赵雷并不是没机会火,只是他不想为了走红而牺牲掉更重要的东西。“我只是不喜欢乱宣传,宁愿不宣传,也不想把自己的东西做烂”。赵雷从没有刻意宣传自己,他说,如果一定这样才能被更多人知道,那他宁愿一个人做音乐,每年发张唱片,了无声息,被小众认可。

这从他的微博上也可以看出,开了5年多的微博虽已有57多的粉丝,但目前只有86条状态,其中半数与工作有关,剩下的几条则是关于父亲。

赵雷的微博账号

他说,他只唱真实的生活,每一首歌都与自己的人生经历有关。于别人,一首歌只是作品,于他,都是生命的历程。

安静的民谣“热闹”起来了

几年前,赵雷与很多民谣歌手一样“穷”,很少有演出,即使有,也多在小酒馆、Live House、剧场,有时候一晚上唱四五十首歌只能赚80块钱。而在短短几年间,民谣产业的形势已然巨变。

随着文娱产业迎来爆发期,民谣这一安静而带有诗意、与热闹保持距离的音乐形式也变得热闹起来。借助网络音乐平台,涌现出越来越多的优秀民谣,如宋冬野的《董小姐》和马頔的《南山南》。有人说,民谣音乐人迎来了黄金时代,赵雷的刷屏,是整个行业的吉光片羽,显示出民谣音乐产业蕴藏着更大的商业潜力。

不仅是赵雷,所有的中国民谣歌手似乎都迎来了一个饱满鲜活的市场。许多曾名不见经传的民谣歌手开始不断接到演出邀请,出场费也是原来的数倍,以宋冬野,马頔,赵雷,万晓利,李志为代表的一线民谣歌手,不仅单曲专辑频出,演唱会也不断举办,靠做音乐赚的钱已能让他们过上很好的生活。

有微博网友如此评价赵雷等知名民谣歌手,他们唱出了一个城市悲喜

此外,在二三线城市遍地开花的草莓音乐节也会请一些成名的民谣音乐人演出。年轻人愿意花几百块钱去给喜欢的民谣歌手捧场,也愿意从一个音乐节迁徙到另一个音乐节。转眼之间,听民谣、参加音乐节仿佛成了一种生活方式。而曾经一度被贴上“小众”标签的独立音乐人终于也要同市场赤膊相见。

厦门2016草莓音乐节

或许这些民谣歌手并没有全网的注意力,但他们有着一批喜欢他们音乐的铁杆粉丝,而这意味着他们其实有着更加稳定的商业价值。

随着人气的不断积累,不少民谣歌手已在全国各地举办过专场演唱会。赵雷2015-2016“我们的时光”全国巡演最便宜的门票是180元一张,最贵的则是880元一张,现场座无虚席。

曾经歌唱“孤独”的李志,在2015年10月将演唱会开进了北京五棵松体育馆,在各地演出时常常一票难求,门票也高达上千元。同年,一个刚出道3年的小众乐队“好妹妹”以“互联网众筹”的方式在北京3万人的工人体育场开了演唱会。由此可见,在受众日益细分的今天,人们更愿意为自己喜欢的音乐风格买单。

“好妹妹”在工体演出

2010年,十三月音乐创始人卢中强与原榕树下主编王小山、总裁张恩超等人发起“民谣在路上”的巡演项目。6年后,这个项目已被他们做成了在瓜洲固定演出的民谣音乐节,“民谣在路上”的巡演品牌也升级为中国第一个民谣音乐节品牌。10年前,卢中强就曾预言民谣将火,10年后,这个预言应验了。

2016瓜州音乐节

2016年卢中强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认为,民谣能够火起来,有两个关键因素,“一个是《中国好歌曲》的直接推动,大量的民谣歌手和歌曲在那之后为人所知、所喜欢。此外就是自媒体起来,包括微博大V、微信公众号等瓦解了原来传统媒体的话语体系,成为引导话语权和流量的重要推手。”

这是因为对于多数还未成名的民谣歌手而言,被更多人认识的方式通常只有两种,一是通过自媒体平台如微博,豆瓣亦或者是一些声频APP来获取更多的关注度;二是参加一些大型的选秀节目或真人秀节目。赵雷就是第二种。

把命运掌握自己手里

在卢中强看来,如今能够火起来的民谣歌手,他们的最大特点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最后所谓走出来的歌手,无论是在商业上还是音乐上能够有比较大的回报的人,都是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卢点强说,“第一,他们有音乐方面的天分。第二,在很恰当的时机整合到了好团队。他还要很明白自己,才能够在商业上做一个规划,这一点李志和‘好妹妹’做的很极致。”

被称为“B哥”的李志,作为中国首位依靠自己的团队启动运营的场馆级巡演的独立音乐人,平均每场演出卖5000张票,规模远超LiveHouse,从与虾米等流媒体网站死磕版权,到如今和团队重视运营,拥抱虾米和国外的数字音乐平台,精心规划巡演,打造专业的Livehouse(欧拉艺术空间),在商业化的路上,李志做出了一个独立音乐人发展的标杆。

李志

对于多数已成名的民谣歌手,从livehouse到各类型音乐节再到大型演唱会是他们的必经之路。然而这并不是民谣歌手们的终点,在一切讲究商业化的时代,越来越多的民谣歌手相继加入演艺公司,如马頔、尧十三加入摩登天空,马条、周云蓬签约树音乐,郝云签约环球音乐,李志入驻虾米音乐等。

自此,一条由演唱会+商业演出+出唱片+付费歌曲分成+签约演艺公司或音乐播放平台的民谣歌手生财之路,就这样形成了。

但无论用什么方式进行商业变现,最后落脚点一定是优质的内容。无论是传统的唱片业也好,还是网络时代的数字音乐,都需要“内容”的回归,以优质的内容供给推动消费。

如今赵雷并不想签约任何公司,依然想坚持没有任何商业气息的创作,歌唱生活,他说,“签约就像卖身契一样,我要的是更自由。”这个不喜欢被人认识,不想被世界绑架的北京歌手,想赚钱买房,组建家庭。但随着知名度的提升,赵雷想保持此前的自由、随性的状态将会越来越难。

资料来源:界面新闻、腾讯科技、虎嗅网、蓝鲸传媒(ID:lanjingcj)、博客天下(ID:bktx2012)等

本期编辑:实习生李惠琳、邱月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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